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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內植物園 (/tbgweb/cgi-bin/leobbs.cgi) |
-- 作者: FUNMAN
[這篇文章最後由FUNMAN在 2005/01/12 09:56pm 第 1 次編輯]
他們送她到醫院時我真的吃了一驚,
作為一名實習醫生, 我不會為了急診室的倉皇忙亂而驚嚇,
更不怕見病人流血扭曲的肢體,
而是她實在太美了! 美得不太像這個世間的女子。
然而離塑像也不遠了, 重大車禍, 她的小Corsa成了一堆廢鐵,
而她因頸椎嚴重受損, 脖子以下完全, 很可能永遠不會動了,
我在她的病歷卡上看到 : 一九八○年生,
還未滿二十歲, 上天就剝奪了她這一生歡笑奔躍的權利。
我躲在休息室裡練了幾百遍,『對不起, 我們己經盡力了。』
『令媛在相當一段的長時間內, 可能行動不是很方便。』
『也不一定沒有希望復原, 這....很難講。』
確實很難講, 尤其在我發現她根本沒有家屬之後。
雖然早就知道有『孤兒』這個名字, 我還是很難相信一個人在世上會什麼親人也沒有,
難道這就是她這麼『冷』的原因。
『告訴我實話。』
『一個字也不要騙我。』
『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動了?』
我扶扶靠在牆邊, 另一名病患用的輪椅, 她別過頭去, 緊咬著下唇,
雪白的臉上泛出微微的青色, 看得我心中又是不忍。
『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她這麼說的確令我驚訝, 而且喜出望外, 據護士說她幾乎沒有一點聲音,
即使疼痛難當, 忍了一頭汗水她也不肯開口求援, 甚至大小便也是如此, 這種狀況的病人一般總是成天哀叫或抱怨, 或為了孤寂與恐懼而要這要那,只有她始終
我因而更加憐惜她, 對她和顏悅色, 加倍關懷, 雖然能做的有限,
她冰冷的面孔也沒有改變, 但至少有一天早上我走到她的床邊時,
她灰黯的眼神中亮起了一點點光。
她的聲音微弱, 所以我低身附耳過去。
『請你和我做愛。』
『哈啾!』 看見一個倉皇逃離的實習醫師。
以後她每天跟我說話, 只說這一句。
作為醫生的職責, 我不能跳開這個病人不顧, 更不能接受這個絕對違反醫德的要求, 不論住院醫師, 主治醫師甚至護理長怎麼辱罵鄙視我笨手笨腳,
我畢竟是宣誓過的醫生呀。
但我也不能指控她、駁斥她, 甚至不能告訴任何人。
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 一個脖子以下都不能動的美女病患要求和你做愛?
在病房裡嗎? 還是你自己色心大起想占人家便宜想瘋了?
不管她是否真心、自願, 只要我做了, 該死, 而且是千刀萬剮該死的就是我。
但我還是忍不住問她究竟為什麼? 在一個剛好她的病房已沒有其他病患,
護士在打瞌睡, 只有我在值班的晚上, 她幽幽的告訴我, 她充滿傷痛的一 生:
從小父母雙亡, 小時候被養父長期虐待,
養母又企圖把她嫁(其實是賣)給一個智障男子, 她國中一畢業就急忙離家, 半工半讀維持生活,
又因為心臟不好再加上美貌常受騷擾, 因而對所有男性敬遠而遠之,
一心一意發憤工作, 只想存夠了錢去環遊世界,
再也不要回到這個令她痛苦傷心的地方。
『現在什麼都不可能了。』
『我這一生, 想得到的都得不到。』
『甚至愛情也沒有, 如果至少有人, 來愛一下。』
我不是一個濫情的人, 但也被她說得鼻酸, 老天確實太不公平了! 我忍不住抓住她削瘦的手, 她面部的表情掙扎了一下, 或許是想回應我而不能吧。
『求求你來愛我, 一次就好。』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我只會感激你一輩子。』
『就算為我二十歲.....慶生, 好嗎?』
我仍然搖頭, 緩步離去, 又不忍心回頭時, 看見她已滿臉淚水。
我把整堆整堆的醫學書藉從書架上掃落,
怨恨這些東西跟本無法幫助我解救一個善良無助的人,
而唯一能令她這悲慘一生稍稍安慰, 減少一丁點遺撼的事,又是醫學信條裡絕對不容許
那我辛苦幾十年拚命考上醫科, 又苦讀七年當成醫生的意義何在?
那一晚我失眠了, 閉上眼睛都是她蒼白的容顏, 漸失血色的朱唇輕啟:
『請你和我做愛。』
之後她不再開口了, 連我也不, 只是一見到我就流淚, 連隔壁病人和護士們都發覺有異, 大家一看到她流淚, 就一起轉頭看我, 我雖然什麼也沒做, 卻羞愧的無地自容。
我所羞愧, 或正因我什麼也沒做。
她床頭的一瓶百合花枯了, 小護士告訴我許久沒有人來探病了,
好像是她自己不要朋友們來的。
『她好像不想活了, 藥不肯吃, 我都要用灌的, 幫她翻身擦背,她也不肯合作,餵她吃
『也難怪, 那麼青春美麗, 要是我也會不想活。』
『沒有人愛, 很難有求生意志的。』
一句話又重擊了我矛盾徬徨的心! 如果真的答應和她做愛, 她就算有人愛、就算愛過了嗎?
獨自值班的夜晚,我在走廊上來回踱步, 像一隻焦躁的野獸, 不知不覺, 就走到她的病房外了。
裡面好像有談話的聲音, 今天轉兩名到安養院, 她那間病房應該又只剩她一人才對,現
是窗戶沒關好, 百葉窗在寒風中晃蕩著, 呼呼的風聲聽來像是有人在咆哮,
我輕手輕腳關好窗, 臨走前看了她一眼。
原以為在熟睡的她睜開眼睛, 淚光迅速在眼眶中泛起, 『好, 我答應妳.....和妳做愛。』
我艱難的吞了口水, 第一次, 也是最後一次在她臉上看見笑意, 像一池春水中緩緩盪開的漣漪........
我用眼光詢問她, 她輕輕點了頭。
.......
一股激流沖射出, 我終於完全進入她的生命了!
她的身體微微震動著, 指甲深深攥入我的白色醫師服,幾乎刺入我的背部肌膚,
這對她一定是劇烈而永遠難忘的震動吧! 我自己也像是第一次似的被強烈撼動了,
一名悲慘命運的女子企圖從我身上抓住人生僅有的, 最後的幸福。
沒想到我能給的不是我的醫技, 我的愛心, 而是我最微不足道、每天生產的能量,
我不知應喜應憂, 只仍如驚惶的鼠輩般看著屋外, 走廊上的日光燈依然慘白,
沒有暗影掠過, 沒有腳步聲, 我平安的完成人生最大的冒險。
是為了她的美麗嗎? 我不承認這是牡丹花下死, 純粹是自己該死脆弱易感的心使然,
以前醫學院的同學就常取笑我, 心軟得連殺小白鼠都下不了手,
如果有機會診療重症病患, 一定自己哭得比病人家屬還傷心吧!
『難道醫生就一定得無血無淚, 就不可以有愛嗎?』
年輕氣盛的我嘶喊著, 言猶在耳,我竟用這種世所難容的方式實踐了醫生的愛,
仍然覺得是乘人之危的赧然, 我滿心羞愧的退出, 整理好一直沒敢脫去的醫師服,伸手
『不要, 我想在裡面....留久一點。』
表情真摯如一名愛嬌的小女孩, 我也無從堅持, 拍了拍她的臉頰,
『 好吧。』
『 保重。』
『 再見了。』
這些話都沒有說出口, 我默默轉身走出房門。
『謝謝你。』
她低聲說, 但聽來卻音量巨大如雷鳴, 我急關上房門, 幸好走廊上仍是一片死寂,
有一盞壞了的日光燈在盡頭一閃一閃的, 我放輕步伐往那邊走過去,
一腳沉重, 一腳輕盈。
『那位小姐找你。』
我一整天東晃西晃, 故意避開她的病房不去, 就是因為不知道怎麼見她,
昨天整夜夢見, 她一遍又一遍的向我說『謝謝』, 於是我們做了一遍又一 遍,
但又有人, 好像是醫院的老教授吧, 白髮皤皤的在旁邊瞪著我,
一遍又一遍的說『該死』........
『誰? 哪位小姐?』
『還有哪一位? 一看到你就哭的那一位啊, 對了, 你到底是怎麼欺負人家?』
什麼欺負? 是她自願的-這話我一輩子也說不出口,
只好狠狠的瞪小護士一眼, 拖著沉重的腳步到了她的床前。
她還是要我附過去, 我回頭看看病房裡沒有別人, 才靦靦的低身下。
『我要告你強暴。』
『哈啾 !』
我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整個人像觸到高電似的驚跳起來,卻看她一臉的冷, 她不是開
『沒錯, 你會說我是自願的, 但你有證據嗎? 沒有, 不管怎麼看,人家都認為是你這個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來那個白玉無瑕、楚楚可憐的女孩怎麼一夜之間化身成為妖
『就算我願意你也不可以這麼做, 哪有醫生在病房裡和病人苟合的?何況現在我告你強
她還是那麼美麗, 說這些威嚇的話也沒有嗤牙咧嘴,
『我當然有證據! 你看看後面那個停電照明燈, 你不覺得多了一個小黑點嗎?沒錯, 那
仙人跳! 沒想到人家早就有備而來, 我真是太傻了! 現在的女人也太毒了,
在報上看過一個小兒痳庳的女人唆使情夫殺老公,
卻沒想到脖子以下癱瘓的女人, 還有心情設計別人斂財。
『當然有人幫我, 要不然怎麼取下你的精液做證據?你只記得看外面有沒有人,卻沒注
到這裡她應該尖聲獰笑才對了, 我滿心的懊惱、悔恨、恐慌....
想到自己的一生就此全毀, 下場甚至比全殘的她還慘, 忍不住就要痛哭失聲,我當場雙
『不必求我, 我要的也不是你的錢, 錢對我有什麼用?我只是不甘心自己的一生就這樣
她果然獰笑起來, 像極了一個吸血的女鬼, 我恨不得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枉費我對她付出那麼多的關愛, 枉費我冒險完成她畢生的心願,
結果竟然中了她可怕的圈套, 天啊! 我就這樣完了嗎?
坐牢, 和那些牛鬼蛇神關在一起, 出來之後, 成為一個有前科的癈物,
別說沒醫師好做, 就算去打工, 人家也不會要一個強暴殘癈女子的變態狂!
她不再說話了, 臉上又恢復了完全平靜的表情,
任憑我跪在冰冷的地板上苦苦哀求, 軟硬兼施, 就是一點也不為所動,
聽到護士們的談笑聲由遠而近, 我倏地站起身來!
狠狠注視著床上這名蛇蠍美女, 心裡暗暗下了決定。
有月光的晚上, 我站在她床邊, 看她的眼神不再溫柔呵護, 我來見她最後一面。
如今己到不是她死, 就是我活的局面了,
與其讓她把我毀掉, 不如我先下手為強做了她,
反正醫師要殺人是比救人容易多了, 反正她不仁在先也休怪我不義,
反正賭一次沒被抓到總比被控強暴絕對要坐牢的機會大些。
她沒有家屬, 不會有人來關心她的死因: 至於那個同謀, 也只好見招拆招了,
說不定看我下手狠毒, 嚇得不敢輕舉妄動了也不一定:
總之她既然說『要告我強暴』可見得是還是沒有告, 那我就讓她永遠告不成吧!
她要是不說, 我還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呢! 看來她也未必有多聰明嘛!
我本想幫她打PAVULON, 但這個時間拖得很長, 怕中途她有機會呼救:
如果打CYANIDE, 又怕屍體變黑被人懷疑:
那簡單就是用鉀了, 她既然本來心臟就不好,
忽然死於心臟病應該不算奇怪吧?
我再三確定附近無人, 也沒有人看見我進來, 帶著手套拿起針筒,
在她掛的點滴瓶的軟木塞上, 把立刻會讓她停止心跳的鉀緩緩打了進去,
奇怪的是我的手絲毫沒有顫抖, 看來我可以成為一名好醫生的, 我真的可以。
她忽然睜開眼睛! 眼中異常清亮, 成為黑暗中僅有的光源,
我嚇了一跳! 但並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
她的目光跟著我的手臂到針筒到點滴瓶到正往她身上輸送致命液體的管子,
又轉回我的臉上, 她的表情變得出奇的柔和, 就像昨天晚上我進入她的那一刻。
『謝謝你。』
我坐在醫院的走廊上, 手裡還拿著一隻手套,
另一隻手套和針筒在慌亂中不知丟到何處了, 值班護士的櫃檯空洞洞的,
只有一只鬧鐘滴滴答答的響著, 偌大的病房裡偶爾傳來一聲病人的呻吟,
而在我面前的這個病床裡, 躺著一個決定我一生命運的女子, 她己經沒有聲音了。
點滴瓶的液體仍一滴、一滴的進入她的身體,
放在她床下的包包被翻開來, 裡面只有她進院時的一套衣服:
牆上的停電照明燈也被拆下來了, 是一個亮無異樣的普普通通的照明燈:
值班櫃檯的會客紀錄簿被風吹過一頁又一頁,
除了剛住院的幾天, 己經許久沒有人來見過她了....
一切的所謂錄影、存證、要告我強暴的陷阱, 原來都只是她編造出來的。
說了『謝謝你』之後, 她就平靜的看著點滴一滴滴的流著,
愣住了的我, 就像被按了『停止』鍵似的僵立不動,
聽到她逐漸漸微弱的聲音:
『這樣的人生, 我不想活, 又沒辦法自殺, 只有靠你了, 你是好人,不這樣你不會下手...』
她的頭忽然往旁邊一偏, 黑髮也往側面披散, 蓋住了半邊雪白的臉頰,
只露出一隻眼睛, 定定的注視著我, 就再也不動了。
我是好人, 我是好人嗎? 我救不了一個人, 我殺了一個人,
我殺的人反而說我是好人, 我是好人, 我是好人嗎? 我喃喃的唸著,
走出了醫院大樓, 外面沒有人, 只有滿地冷冷的月光。
-- 作者: 小野
好久以前的文章了耶~~
-- 作者: 悠悠
不管幾年前的文章~總是引人深思~
-- 作者: 塵
假如~
-- 作者: hamster
是ㄚ,不管是哪個年代的故事
-- 作者: FUNMAN 善與惡 是與非 天使與惡魔 好人與壞人 當陷入兩難時就很判斷
-- 作者: 悠悠
[quote][b]下面引用由[u]FUNMAN[/u]在 [i]2005/01/13 12:51pm[/i] 發表的內容:[/b] 命運和她開了一個大玩笑,丈夫的情人竟抬到了她的手術臺上。
正是這個女人纔使丈夫離開了她,她恨透了眼前這個女人。
然而……
白衣天使遭遇人生難題
2002年11月的一個夜晚,北方下起了第一場小雪。
30多歲的婦產科醫生劉稀正值夜班,忽然,從門診轉來一個急救產婦,
說是由110送來的。因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引起強烈的宮縮,
並且胎兒心音也出現了異常,母子危險,必須馬上急救。
劉稀迅速准備好一切,進入急救室。
當她看到產婦的臉時,她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
一瞬間,她以為眼前出現了幻象,然而當她定神再看時,
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丈夫的情人!
半年來無時無刻不像魔鬼一樣折磨著她的女人,此刻正躺在她面前痛苦地呻吟。
劉稀跟她曾經見過一面,到死那天劉稀也忘不了這張臉!
這是老天給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罪過女人的報應嗎?
劉稀的內心湧起了千層巨浪!她遲疑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身邊的同事都在忙碌著,產婦的呻吟聲一聲高過一聲,她的遲疑也在加劇,
她問自己:『我為什麼要救她?保不住胎兒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保不住胎兒,我丈夫還有可能回家,我為什麼要把老天給我的機會再次丟掉呢?』
她只覺得腿像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這時,一個非常陌生的痛苦聲音在喊她,等她反應過來,
纔發現是『她』在呼喊自己。
劉稀走過去,看見產婦臉上湧出千萬種復雜的表情,
最後她竟拉住劉稀的手哭道:『好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我還是求求你,
救救孩子,哪怕我死也可以,一定要保住孩子,是他的孩子!』
劉稀的心一下子陷入從未有過的矛盾和迷惘中…
丈夫背叛了她
劉稀的丈夫叫楊成彬,是遼寧一家著名貿易公司的副總經理。
楊成彬大她兩歲,高大帥氣,兩個人新婚時非常恩愛。
但是,劉稀卻很少有時間陪伴丈夫。
她太忙了,有時一天要接生十幾個孩子,救助各種難產婦,還要倒夜班。
回到家,照顧完女兒天天,她已累得幾乎倒頭就睡。
她總以為丈夫是成年人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可是,她忘了在某種程度上講,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他比天天還需要照顧!
在這一點上劉稀一輩子都自責,永遠不能原諒自己。
2001年夏,楊成彬出差去泰國,因為水土不服患了嚴重菌痢,
在沈陽,一下飛機就住進了醫院。
等劉稀趕到時,他幾乎陷入了昏迷狀態。
她哭著喊丈夫的名字,吻他,希望能減輕他的痛苦。
他醒過來時看到她在哭,就笑著說,想不到你還可以為我掉眼淚,
我以為你的心裡只有女兒和工作呢。
劉稀說你怎麼不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在我的心裡有多重要。
你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們娘倆怎麼辦。
那一刻劉稀纔發現她已經很久沒有對丈夫說過『我愛你』這樣的話了,
難怪他會責備她。可在那個時候她還是沒有完全醒悟!
丈夫出院那天,劉稀看到一個年輕很有氣質的女子在他病房門口徘徊,
見她在就沒進來
。她問他可否認識那個女子,丈夫否認了。
這時,有朋友提醒劉稀,說她丈夫是前途無量的男子,
情感又極其豐富,她應該『特別當心』。
劉稀笑著說,你看他看天天的表情就知道,他那麼『癡情』地愛著女兒,
哪裡會做對不起她們母女的事情。
然而劉稀太相信自己了。
漸漸地她發現丈夫節、假日回家少了,內衣不經她洗也變得乾乾淨淨。
她追問時,他就說是讓關系戶賓館的服務員做的,為的是讓她少勞作一些。
不回家的時候,他說在賓館留了一間房,太晚了就到那裡去休息。
2002年8月,一個女同事悄悄告訴劉稀,說她見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她在一家朋友開的小診所看到一個衣著極其體面的孕婦,由一輛本田車送來。
她奇怪這樣體面的女人不去全市最好的婦產科,卻偏偏找那麼一家小診所。
好奇心使她打聽了一下車主,發現竟是楊成彬!
劉稀聽罷,頭『轟』地一聲漲得老大。
她提前下班回到家,匆匆換了一身衣服,打的直奔丈夫的公司。
丈夫的車還在那裡,她隱身在一個賣飲料的亭子後面,一直等到他出來開車,
她纔又打一輛出租車跟在後面,看見丈夫直接開到一座住宅樓前,
停下車後直接走上樓去。
她站在那棟樓下等到午夜時分,纔撥通丈夫的手機。
楊成彬說他在海城出差,今晚不能回家了,讓她先休息!
劉稀渾身發抖:最親愛的人背叛自己,自己竟什麼都不知道!
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
她曾當面怒罵第三者
幾天之後,當楊成彬終於從『海城』回來時,
痛定思痛的劉稀忍不住問起丈夫真相。
她多麼希望丈夫能夠否認,那麼她就當一切都沒發生過。
但是楊成彬沒有。
他只是一根又一根地抽著煙,說那女子是他在生意場上認識的,才25歲。
劉稀問他是不是很愛她,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她問丈夫究竟喜歡那女子什麼,他嘆了一口氣,
說:『她是一個惹人憐愛的女人,雖然有一些任性,但是她讓我感覺我很重要。』
劉稀的眼淚流了下來,隱隱地,
她感到丈夫在責備自己這些年來忽視了他的存在。
她在深恨丈夫無情的同時也有些自責。
她多希望給自己一次機會,她就知道該怎麼去做了。
可是丈夫的態度徹底粉碎了她想挽回的念頭。
他說那女子已經懷孕6個月了,本來他是不想要這個孩子的,
但是她不停地求他,甚至以死相逼。
她還說她一定會給他生一個兒子,她只想他幸福,她甚至可以不要名分。
他終於沒有狠心下來,畢竟他們已經有了兩年的感情。
後來,他給她租了房,有時還與她住在一起……
楊成彬『走』後,劉稀陷入半瘋狂狀態。
她想不出解決問題的辦法時,就拼命地打丈夫的手機,
並且詢問他的一切行蹤,可每次都是以爭吵告終。
有時楊成彬還關死手機。
劉稀乾脆跑到丈夫的情人住的樓下,一等就是幾個小時,
附近的鄰居都拿異樣的眼光看她。
有一次,在那座樓下,劉稀終於見到了那位幸福的孕婦,
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對她怒罵。
理智最後使劉稀沒有動手打她——畢竟對方是孕婦。
劉稀的行為使丈夫與她的關系完全陷入絕境,
楊成彬為了躲避妻子無休止的吵鬧,索性搬到了公司。
2002年9月的一天,劉稀一氣之下跑到丈夫的公司,找他論理。
丈夫冷冷地說:『劉稀,你不知道你現在的臉有多可怕,
如果我原來對你還有愧疚,那現在也所剩無幾了,對不起,
我沒有辦法同你生活在一起了。我們上法院吧,條件任你提。』
丈夫的話把劉稀最後的希望無情地擊碎了。
回到家她抱住女兒痛哭。
天天已經懂事,哭著說:『媽媽,我害怕看見你跟爸爸爭吵,
我害怕你哭,你現在都不像媽媽了。』
女兒的話讓劉稀徹底清醒過來,她忽然意識到再這樣下去,最受傷的還是女兒。
她用一位母親最後的力量命令自己不再與丈夫糾纏,
代之以平靜和抑制來代替心中無盡的傷痛。
轉眼兩個月過去了。
丈夫除了偶爾回家換換衣服和送來生活費外,幾乎成了陌路之人。
劉稀知道自己的婚姻完全崩潰了,她只能靜靜地等待著法院的傳票。
誰知命運卻再次與她開了一個玩笑。
她萬萬沒有想到,丈夫的情人竟然出現在她面前,而且還哀求她救救她和孩子。
心痛!為第三者接生
劉稀善良的本性與多年的醫德終於被喚醒,她不再遲疑,
馬上指導護士為產婦注射強心劑以緩解宮縮。
因為胎心音已低於每分鍾120次,她又親自給產婦吸氧,
增加胎兒的心跳,免得胎兒死於母腹。
十幾分鍾後,產婦及胎兒的狀況開始出現穩定,這時劉稀檢查產婦的子宮口,
發現胎兒的頭部已經露出,但卻是枕橫位。
為了順利生產,劉稀將產婦緊急送上產臺,並讓她忍住疼痛,然後為她旋轉了位。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中,劉稀做夢也沒有想到,楊成彬竟也匆匆趕到了產房。
兩人在產臺下對視了幾秒鍾:幾個月不見,丈夫竟如此陌生!
他現在來,是看他的情人為他生孩子的。
楊成彬的嘴動了幾下,可什麼也沒說出,劉稀熟悉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知道此刻他內心在想什麼。劉稀不知自己是怎麼讓他換上無菌服,
站在產床邊安慰那個臨盆的女人的。
楊成彬此刻完全成了一個無助的孩子,他順從地聽從劉稀的指揮。
當產婦宮口開到10厘米的時候,接生正式開始了,產婦的痛苦也達到了最高點。
劉稀忘我地鼓勵幫助著她,這時的劉稀面對的不再是情敵,而是一個受傷的母親。
奮戰兩小時後,她把漂亮的男嬰送到了丈夫懷裡。
丈夫看看孩子、又看看她,眼中流出了淚水。
把產婦送進病房,劉稀回到休息室,不一會兒她趴在桌前抽泣起來。
這半年來的委屈及今晚的經歷足以讓她痛快地哭上一場。
有的同事已明白是怎麼回事,都同情地望著她,卻不知如何安慰。
這時,楊成彬敲開了休息室的門,手裡拿著面巾紙,一臉尷尬地看著她。
劉稀冷冷地說:『你不陪著她,跑到這裡乾嗎?』楊成彬支吾了半天,
纔從嘴裡吐出『謝謝』兩個字。
劉稀的頭又『轟』地一聲漲得好大,天知道這在別人聽起來感動欣慰的兩個字,
此刻卻已把他們的婚姻徹底地判了死刑,這是何其冷酷的一刻啊。
劉稀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冷靜地告訴楊成彬,
等她忙過這幾天,就把該做的都做了。
他問她該做什麼,她說去法院,丈夫呆住了。
她緩緩地說:『你的情人可以沒有名分,可是你的兒子不能沒有。
我也是一個母親,孩子是無辜的,這場糾纏只有我退出纔是最好的結局。』
丈夫仿佛像做錯了事的孩子,緩緩地退出了休息室。
鏡已破,何必重圓?
2002年12月14日,劉稀把丈夫約回家裡。
她說:『孩子快滿月了,該給他一個說法了,我們的事也就此作個了結吧。』
一番商議後,兩人決定上法院辦理離婚,這也是為了不驚動雙方單位的辦法。
一路上,楊成彬一言不發。
來到法院登記的時候,忽然拉住妻子的手,眼淚流了出來,
說:『稀,等一下,我們再好好談談,看看是否還有更好的辦法。』
劉稀淒慘地說:『有啊,只有一種,就是讓時光重來。』
在楊成彬的一再謙讓下達成離婚協議,結果是房產及存款都歸妻子,
每個月他付給女兒800元的撫養費。
離開法院的時候,楊成彬一定要開車送她回家,劉稀堅決拒絕了。
她說:『你馬上就是別人的丈夫了,好好珍惜吧。』楊成彬心情復雜地開車離去。
劉稀癱坐在路邊的雪地裡,手裡握著那本離婚證書……
一個午夜,劉稀接到楊成彬酒醉打來的電話,
他在電話中哭著說他很想天天,很想家。
劉稀靜靜地握著話筒,流著眼淚說:『請你讓我與天天安靜地過日子吧,
你該知道現在你屬於誰,該對誰的生活負責了,不是嗎?』
楊成彬終於說道:『實際上自從我們離婚後,她就一直住在娘家,
她說她不想同一個軀殼生活在一起,因為我的心還繫在你們母女身上。
還有,她自生孩子的那個晚上就被你博大的胸懷感動了,
她情願當一輩子單親母親,也不願再傷害救過她和她兒子的恩人。
她還說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沒有辦法嫁給我……』
劉稀無法再聽下去而猛地掛掉了電話。
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靜,對著月亮呆坐了一夜。
2003年4月5日,劉稀給楊成彬寫了一封信:
『我們都希望時光會倒流,但是我們都知道不會。
你破碎了一個家庭,如何忍心讓我再當一次第三者,再破碎另一個?
為了孩子,希望你能早日承擔起一個父親的責任,做你該做的事。
你不能優柔寡斷再犯同樣的錯誤了。願你幸福。劉稀』
隨信寄出的還有一份精致禮物。
楊成彬打開 一看,那是一套潔白的嬰兒服,上面還有著漂亮的白天使圖案。
他捧著它,完全地呆住了,隨後是一聲長長的嘆息。
他知道自己已經永遠地失去了生命中最愛的女人,永遠……
真正的愛,是在能愛的時候
☆☆懂得珍惜,懂得放手,因為放手才是擁有一切☆☆
該珍惜時好好去愛,該放手時好好祝福
☆當一個最幸福的人吧!☆
-- 作者: 悠悠
看來龍妹思緒清醒~~
-- 作者: 悠悠
糟糕被龍妹打敗了~啥答案?說來聽聽吧?
-- 作者: 悠悠
[quote][b]下面引用由[u]多多龍[/u]在 [i]2005/02/02 11:16am[/i] 發表的內容:[/b]
-- 作者: nirwa
[這篇文章最後由nirwa在 2005/02/03 12:47pm 第 1 次編輯] Pavulon 是一種骨骼肌鬆弛劑, 劑量太大易引起胸腔的肌肉過度鬆弛而造成呼吸衰竭而致死. Cyanide ( 氰化物 ) 是nitroglyceride ( 硝化甘油 ) 或nitroprusside ( 含氰基(CN)之藥物 ) 的代謝物, 它們都是用來治療心臟血管阻塞 ( 心臟梗塞, 心絞痛等) 的常用藥物, 正常使用並不會產生Cyanide, 只有在大劑量或長期使用才有可能產生. 高劑量氯化鉀的確可致死, 有些護士用它來自殺, 高劑量 ( 400 mEq以上, 通常醫院用的大支KCl 只有40 mEq ) 的鉀會導致心臟的電氣傳導受到抑制, 個人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因為主人翁使用氯化鉀, 最後還是會被發現. 因為突然高劑量氯化鉀的使用, 會使得血液中的鉀突然變的很高, 驗屍的時候就會被發現, 而且血鉀太高會有一些臨床外觀可見的症狀... 主治醫師應不是idiot... 而且, 照顧的護士也會發現, 點滴瓶中的顏色怎會那麼深而告訴她的leader再報告住院醫師而傳開, 這樣又是另一個不合理的地方. 又, 護理站內通常不會放那麼大量的 KCl ( 可能要 10支以上), 開order之後, 要從藥局才能領回. 這樣異常的用法也會引起藥局藥師的注意... 在醫院要弄死一個人是沒那麼簡單的, 更何況是實習醫師... -_-
-- 作者: 悠悠
大大對藥理瞭解真透徹~
-- 作者: nirwa
[quote][b]下面引用由[u]悠悠[/u]在 [i]2005/02/03 02:06pm[/i] 發表的內容:[/b] 對不起, 我老毛病又犯了, 看到一些事, 我總會想看看合不合理, 再發表一下我的感想, 別人看來活像就是在找碴的~ 但我可沒有一絲讓人難堪的意圖哦~ -_- 不過, 呃~ 我總覺得那位實習醫師未免也太... 那個了吧 ? 真好騙... 那位實習醫師只是一個好騙的結束自己生命工具而已. 另外, 半身癱瘓, 理應是不會有生理上的快感的, 因傳遞快感的神經, 傳到脖子就斷了, 並不會傳到大腦去... 那位實習醫師生理要重修了.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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